它是只是另一个一天在斯塔克街东南部的米色牙科诊所里，直到那个丰满的金发女郎出现。

2009年1月，她被拍到坐在一张桌子上，胸部向外伸出d码，她的到来很快就引发了丑闻。她赤裸地坐在电脑屏幕前，双手放在桌子上，头向后仰，因为她最私密的身体部位被涂上了黑色的条纹。

她只是一个形象，更多的是滑稽的，而不是真实的，但与医生办公室里欢快的黄色墙壁和柔和的色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道格拉斯·博伊德，威廉·安德伍德和特里·伊索姆，场景完全不对。伊妮德·韦伯(Enid Webb)是一名严肃的牙科保健师，也是20名全是女性的支持人员之一。她是在上午9点半病人之间的休息时间无意中发现这个电子闯入者的，当时她正在经过检查室的长长的大厅里找一杯茶。就在前面，就在去休息室的岔路口之前，她看到伊索姆独自一人在牙医共用的办公室里和金发女郎在一起。

“门是开着的，”韦伯说，“我像以前那样瞥了一眼，发现他坐在办公桌前，门开着，盯着电脑屏幕上一个女人的色情姿势。”她震惊了，催促牙科助理香农·里弗曼去看一看。几分钟后，两人和一名同事在休息室里挤在一起，很尴尬，韦伯担心9个月前发生的更丑陋的时刻会重演，当时另一名员工穿过办公室的门，打断了伊索姆看色情片和自慰。

根据俄勒冈州牙科委员会(Oregon Board of Dentistry)后来调查的一次采访，在那次事件中，Isom砰地关上笔记本电脑，站起来，默默地面对着女员工，然后拉上裤子的拉链。根据谈话记录，大约一天后，伊索姆在一间下班后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与那名女子独处时提起了这件事，并向她道歉。

博伊德向这名女子保证，他已经和伊索姆进行了认真的交谈，并警告他，如果这种行为再次出现，他将面临严重的后果。他说，Isom很谦卑，充满歉意。但这件事在知道这件事的小圈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些牙医不是合伙人，只是独立的执业医师，他们共享两个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转诊和空间。博伊德和安德伍德在一起有29年的历史，而在Isom只有12年，他们担心会遭到性骚扰诉讼。在第二次色情事件之后，两名医生没有允许三振出局。他们给了伊索姆两周的时间收拾东西，换了锁，扔掉了伊索姆的名片，并把他的名字从他们共同使用了十多年的办公室的门上擦掉。

Isom迅速做出了回应:提起420万美元的诉讼。伊博伊德在诉讼中称，在伊索姆和博伊德共用的一台电脑上，无意中点击了一个名为“礼物”的图标，结果“屏幕上出现了裸体女性的照片”。Isom的律师辩称，他的客户被解雇严重阻碍了他12年的生意，并指责博伊德和安德伍德为自己重新安排了他的病人。

起初，工作人员认为这一说法非常荒谬，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看它在法庭上会如何发挥作用。然而，2009年12月，仲裁员要求博伊德和安德伍德向Isom支付619,726美元，以弥补收入损失，以及他在办公设备和软件方面的份额。那时，Isom已经在附近恢复了他的诊所，成为了一个竞争对手。

一个月后，韦布收到俄勒冈州牙科委员会的通知，该州出台了一项新法律，要求员工报告医疗专业人员对患者的任何不当行为，否则将面临纪律处分。所以她对Isom提出了投诉。但是为牙医和卫生员制定标准的委员会裁定，这名牙医没有做任何值得惩戒的事情。

个人权利和公共错误之间的道德和法律界限在涉及色情时一直很模糊。博伊德、安德伍德和他们的女员工走进了一个满是镜子的大厅，当时他们正试图摆脱办公室里的一位业务同事，这位同事的色情视频可能会创造一个充满敌意的工作场所，给病人带来有害的环境。工作人员本可以根据联邦性骚扰法起诉，但他们担心这样高调的行动会伤害另外两名牙医。因此，Isom的行动，仲裁员的裁决，以及随后国家牙科委员会的不作为，让他们筋疲力尽，灰心丧气，似乎没有补救措施。

工作人员对仲裁员和牙科委员会的裁决感到震惊。“当(他们)回来说伊索姆医生有权留在办公室时，我们简直不敢相信，”牙医办公室经理雪莉·卡森(Shelly Casson)回忆说。里弗曼说:“令人惊讶的是，像这样重要的细节会被保密，即使是牙科委员会。”“这很严重。”

Isom拒绝了许多关于本文的采访请求。在一封电子邮件中，他写道:“根据你的询问，这些事情现在已经结束，我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后来，他通过一名律师提供了书面声明，否认在工作中有意使用色情作品，并将自己被解职归咎于前合伙人，称他们的业务在下滑，他们试图抢走他的客户。伊索姆说，他在工作和生活中不接触色情作品并不困难。

波特兰每月从俄勒冈州牙科委员会(Oregon Board of Dentistry)那里找到了有关该案件的其他记录，以阐明不处罚牙医的决定。这一努力最终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分裂之战，董事会和Isom进行了激烈的斗争。然而，总检察长办公室做出了有利于该杂志的裁决。

委员会的记录显示，作为仲裁的一部分，与Isom观看色情内容有关的最有说服力的文件是由一名法官封存的，其中包括在Isom的电脑被传票查封后，法医专家的证词和调查结果。但委员会的记录包括最终裁决，其中写道，“Isom博士多次在工作场所使用互联网访问查看和下载与性有关的材料，违反了他和博士的反骚扰政策。博伊德和安德伍德建立的根管诊所虽然Isom声称他没有下载或以其他方式将材料放在电脑上，但裁决称“法医分析表明，这些材料是在Isom博士的登录下下载的。”仲裁员发现，他“没有立即关闭屏幕图像或删除文件”，而是“在两名员工的全貌下查看了材料，估计时间为15至20秒”。

对员工的采访揭示了自慰事件的细节:Isom在拉上拉链前转向了那位工作人员，下班后独自向她道歉。尽管如此，调查人员保罗·克莱因斯坦克建议牙科委员会“……Isom查看明显受第一修正案保护的材料，而且……被一名员工意外查看，似乎并不违反(州规定)，尽管这些事件可能令人反感。”

在网络色情在工作场所的短暂历史中，办公室标准并没有跟上这种媒介的扩散。尼尔森公司3月份的一项调查发现，2100万美国人在当月通过工作电脑浏览色情内容，占在职成年人的30%。持证临床社会工作者、全国公认的性与关系治疗师温迪·马尔茨(Wendy Maltz)表示，由于色情消费的爆炸式增长如此之快，人们对此知之甚少。虽然一些专家认为色情片具有很强的成瘾性，会引发与许多药物类似的症状和行为，但它并不完全适合吸引研究和治疗资金的领域。与游戏和香烟不同，色情不征税，所以它不支持对其自身弊端的公共教育。

在波特兰，流行的文化态度可能会使这个问题进一步复杂化。性治疗师和性工作者都经常称我们美丽的城市为“色情之地”，因为这里的性产业非常丰富。放任自流的道德与俄勒冈州对言论自由的自由解释相结合，为成人娱乐创造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俄勒冈州选民曾两次否决了对此类企业选址进行监管的尝试。没有人能证明波特兰的性商店和脱衣舞俱乐部比美国其他任何城市都多，但这种说法已经成为一种悄无声息的公民自夸。

除了工作场所色情片引发的个人殴打与性骚扰问题之外，Isom的案例还引发了这样一个问题:医生在办公室看色情片的习惯是否会影响患者，以及当这种看色情片的记录有案可查并引发投诉时，州医疗监管委员会是否有义务告知公众。

宾夕法尼亚大学认知治疗中心性创伤和精神病理学项目主任玛丽·安妮·莱登博士等性病理学专家认为，专业委员会和其他雇佣官员应该立即对那些无法控制工作中性习惯的人采取行动。在2月份发布的一份草案中，她指出，美国精神病学协会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现在将这些行为列为“超性欲障碍”的症状，Layden认为这个问题应该像酒精或药物滥用事件一样得到紧急治疗。

她说:“律师和法官对这些问题是如此无知，以至于他们把这种行为正常化了，没有看到它有多麻烦。”“遗憾的是，在美国，我们似乎没有像我们应该的那样认真对待色情问题。”

博伊德和安德伍德拒绝接受采访。但根据员工的说法，Isom的行为最初让他的同事和员工感到意外，尽管这也为一系列更长的变化画上了一个圆满的收尾。香农·里弗曼(Shannon Riverman)为这三位牙医做了12年的助理，她记得伊索姆曾经是一个活泼的人，有感染力的幽默感。她回忆说，在给病人递工具时，她和牙医的关系一度非常融洽，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让病人笑出来。她说，当忙碌的日子把午餐时间缩短到10分钟时，是伊索姆赶着去叫外卖。他跟着办公室职员去看日场。作为一个虔诚的人，他以友善的福音传道者而闻名，因为他宣扬自己的道德和伦理信念，甚至到了近乎愤怒的地步。

“我真的以为博伊德博士和安德伍德博士会先退休，而我将和伊索姆博士一起再工作10年，”里弗曼说。

据他的工作人员说，在色情事件导致他离职之前的两年里，伊索姆的行为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喜怒无常，脾气暴躁。他的快活变成了专横。他一个人吃饭。没有日场了。当伊索姆开始加班到很晚，在办公室电脑前花上几个小时，声称自己在看电视或玩纸牌时，办公室经理卡森说她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

韦伯说:“当时我们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你就不知道这有多奇怪。”

韦伯紧抓着她的一杯茶，透过一扇滑动门凝视着她的花园，描述了这起诉讼的裁决者未能考虑到的损失:Isom自慰被发现后弥漫在办公室的浓厚紧张感，以及他连去洗手间的长途旅行都显得可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没有人知道该对他说什么。随后，另一名前雇员女性站出来说，她也曾在Isom网站上看到过一张正面全裸照片。

除了对未来与Isom的会面感到尴尬和担心之外，卡森还担心客户:“我们不想安排病人在中午去办公室自慰的人。”

仲裁员们在2009年公司圣诞派对当天公布了他们的裁决。这个结果让老意大利面工厂的一些人流下了眼泪。在派对上，工作人员给了每位医生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个人信息，感谢他们保护他们免受Isom的伤害。

卡森说:“我参加过的葬礼都没那么难处理。“他们哭的原因不是钱。这是背叛和正义的缺失。”

卡森和韦伯坚信博伊德和安德伍德驱逐伊索姆是正确的选择。回想起这一裁决，韦伯仍然对仲裁员的决定感到困惑:“我认为仲裁员需要解释为什么他们无视联邦法律。我们的雇主被要求保护我们免受不必要的性接触。为什么(Isom的租赁协议)取代了我们在一个不受骚扰的环境中工作的权利?”

在一次采访中，裁决此案的三名仲裁员之一阿尔伯特·班农(Albert Bannon)解释说，Isom的习惯并不是切断其生计的正当理由。班农说，Isom是公司老板，也是办公室租约的共同签署人，而不是员工;因此，博伊德和安德伍德没有权利简单地把门锁上。班农认为，无论是将Isom与员工分开，还是从他的公司中买下他的股份，还是给他更多的时间来搬迁，“当然，他们还可以做其他事情来避免任何潜在的性骚扰。”

这项新的州规定促使卫生员伊妮德·韦伯向州牙科委员会提出不当行为指控，其灵感来自2007年对一名麻醉师的刑事审判，该麻醉师对服用镇静剂的病人进行了抚摸。尽管知道他的行为(这使他被判入狱)，但几名持牌牙医没有向任何人报告他的行为，包括牙科委员会。

韦布在信中说，伊索姆的性行为让她感到“极度不舒服和被冒犯”，并补充说，“我的感觉迫使我将这一情况通知牙科委员会，以免其他人受到影响。”

5月21日，在波特兰西南部牙医委员会办公室狭窄的会议室里，委员会成员围坐在u形桌子旁，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难以辨认的病例编号。在某些情况下，他们很快就批准了制裁。在其他情况下，他们发布了警示通知。有些案子他们干脆就驳回了。实际上，他们一次也没有说出受这些决定影响的牙医、病人或卫生员的名字。提起诉讼的人，更不用说面临选择牙医问题的广大公众，将不知道哪些证据被权衡，也不知道委员会为什么选择处罚或解雇。

这是许多州卫生委员会的典型情况，保密法要求他们保护可能被错误指控行为不端的专业人员的身份，之后只公布那些受到纪律处分的人的姓名和制裁。

在接受该杂志采访时，该委员会的执行董事帕特里克·布拉茨(Patrick Braatz)说，两年前，由于“雇员与雇主之间的纠纷”太多，该委员会对自己权力的界定更加狭窄。“如果你下班后和你的牙医助理在你的牙科椅上做爱，那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他说。“如果你和病人发生性关系，那就是我们的事。”

俄勒冈州牙医委员会拒绝之后波特兰每月的在要求公布Isom案件记录时，该杂志要求俄勒冈州立法机构众议院医疗保健委员会主席、波特兰州众议员米奇·格林里克(Mitch Greenlick)审查此事。他很快就因为董事会的不作为与布拉茨发生了争执。

“那次谈话不是很愉快，”格林里克说。“我认为他们不进一步调查，或者至少不公开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不负责任的。我不认为他是在保护公众。”

甚至当司法部长办公室裁定支持该杂志的上诉时，牙科委员会最初的回应是一个极其罕见的举动:向俄勒冈州上诉法院提起“禁令/宣告救济”的法律诉讼——简而言之，努力阻止司法部长公布案件档案的裁决。但几天后，在聘请并咨询了自己的律师后(对于州委员会来说，这是另一个不寻常的举动，它通常会咨询总检察长办公室)，牙科委员会改变了方向。该委员会主席诺曼·马格努森(Norman Magnuson)说，该委员会最关心的不是保护Isom，而是它是否有能力在无法导致纪律的调查中隐瞒信息。

“我们有一项政策，”他说，“不管你我认为什么是公共利益，你都必须做最符合政策利益的事情。”

格林里克说，一切照常。他和他的委员会花了四年时间质疑该州的医疗委员会是否在公共利益和保密保护之间取得了适当的平衡。他们的工作已经在两届立法会议上促成了六项法案，提高了透明度，加强了委员会保护消费者的职责。

格林利克对牙科委员会为保密档案而进行的斗争感到震惊，他说需要更多的监督。他说:“现在，董事会还没有人。”

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雷登认为，仲裁员和牙科委员会对Isom案件的裁决是专家们不断努力提高人们对色情有害影响的认识的巨大倒退。她说，在教育、研究和法院“把精灵放回瓶子里”之前，类似的宽松态度曾经让吸烟成为一种全国性的嗜好。她说，保护犯罪者而不是受害者，“是对这类问题的标准反应。”

在韦布收到俄勒冈州牙科委员会不处罚她的决定三天后，委员会又来信通知她，俄勒冈州劳动和工业部“似乎是处理你的问题的合适机构”。但是，作为一名有执照的专业人士，webb和她的同事感到法律上有义务报告Isom的行为，但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再一次担心对其他两名牙医的影响——他们感到沮丧。

“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我想，‘好男孩俱乐部;他们只会保护自己，不是吗?’”她回忆道。“凭我对牙医委员会的信心呢?”何苦呢?”